「如果要你形容 Tyson Yoshi,會是個怎樣的人?」
「我,不就是這個樣子。我經常跟人說:『我都是普通人』。因為我不太喜歡去 carry 一個我自己 carry 不到的人設,所以我由 day 1 開始,便選擇自己躲起來,在網上拋下一首又一首歌曲。」
創作的基礎,除了有賴於想法和表達去建構,也應該被視作為面對自己、面對真實的一大原動力。
一頭灰髮、身形魁梧,兩臂均是傳統風格的紋身,而且在個人穿搭上也滿有觸覺,近年越漸走紅的 Tyson Yoshi 可謂乎合了大眾對於 rapper 的既有印象。雖然最近常見他出現於不同舞台,或者各平台的頒獎典禮,可是這位可以唱通兩文三語的新世代歌手,沒有強大的唱片公司作後盾,只是憑著房中的簡單器材,試著自行編曲、作詞再分享作品到影片平台,而鮮有地受到主流樂壇所關注。從出道作《To My Queen》、代表作《Christy》,再到人氣作品《I Don’t Give A Part II》、《Growing Up》,新作《i don’t smoke & i don’t drink》等多首作品,大概可以看見 Tyson 的音樂沒有定義,也沒有既定風格,只有一份讓人模不透的創作純粹。
然而,摸不透的又豈止音樂。即使現在的他獲得大眾的關注,但 Tyson 還是主張於其獨立唱作人的身份,不買傳統的帳,只堅持自己所思所想 - 甚至,就如新歌《I Don’t Smoke & I Don’t Drink》,用音樂為自己的外表帶來的誤解來個大平反。無論音樂也好,個人形象也罷,對於這位唱作人而言,這一切取決於你對表象、對自己的膽量。
正如 Tyson 所說:「我是想往大眾、傳統、主流的反方向而走。」
身為 ZTYLEZ 5 月號人物,適逢 5 月是香港的藝術月份,除了多個大型藝術展覽舉行,佳士得香港2022春季拍賣同樣令人期待。多個藝術活動聚首一堂,令這個城市瀰漫著濃厚藝術氣氛。而這個 5月,我們就邀請了 Tyson 透過拍攝與藝術來個隔空對話,在當代藝術家:空山基、草間彌生、Avery Singer、Nicolas Party 的作品中,透過色彩和影像,從創意出發,於逆流中感受一下 Tyson Yoshi 的創作之魂。
「創作最重要的是過程,因為過程才是最好玩。」
從英國留學回流,2017年,Tyson Yoshi 毅然上網自習 mixing﹑執筆寫詞。雖然經驗尚淺,兩年內他不斷推出自己的說唱曲目﹑突破自己。他擅長把 R&B 與 Pop 融入 Hip Hop 裡,成功將自有的獨特風格刻進聽眾的耳窩,憑著獨樹一格的曲詞風,使他開始在台灣、香港逐漸引起大眾注意。出道直到今天,人氣持續上升,其成名作《Christy》更在串流平台上累積了高達 1,507 萬的點擊率,成績驕人。
外表泠酷的他敢於表述內心,也清楚如何用表達心中所想,哪怕是憑歌傳情高調向女友示愛,他也毫不吝嗇,一點都不扭擰造作,直率之情教人覺得可愛。面對創作,這位新世代歌手又有什麼看法?
「我的靈感都是來自生活。或者是日常裡發生過的事情,甚至事情發生後當下的感受。」Tyson 著重自己的感受,並自問是個壞脾氣的男孩,因此他往往很清晰感受到自己情緒的起伏,「無論正面和負面都有,通常負面的事情或者憤怒的時候,感受是比較強烈,就創作來說就會較容易寫。」容易受著情緒所帶動,激發他的創作靈感,有趣的是,更同時引領他學會面對自己,了解自己。
作為獨立唱作人,Tyson 擁有的絕對的創作自由,從命題、方向、曲風到製作,每一部分都在他掌握之中,但是絕對的自由又會否成為迷失的源頭?或者,是一種負擔?
「又不會,但我覺得唯一的限制,可能是⋯⋯不想重複自己吧」他答道。「不過這是好事來的,因為我沒有理由要寫一首《Christy 2.0》對吧?!所以,不論題材、曲風上,我都不想重複。」
沉醉於不斷探索,那就是 Tyson 眼中的創作美妙之處。創作可以是無限,世間上任何一事一物都可以是起點,問及 Tyson 在創作裡最著重的地方是甚麼,他沉思了一下,答道:「創作最重要的是個過程。因為個過程才是最好玩。當個成品出來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是 move on 了。所以,可能起初一、兩個星期還是會:『嘩,okay』,但是其實個過程才是最好玩、刺激。」
Tyson 分享,創作對他而言是很純粹的體驗,見證著從「無」到「有」,如何重組,又如何將不適合的分解等等,這個過程才是最好玩。除此之外,他又認為創作絕不能忽略命題的重要性:「我覺得最重要是有話說 - 即是要有message。」
想說就要說,Tyson 將其比喻為自己在創作路上的指引,讓他每次走上新的道路都有著清晰的方向。
「即是好像你有一個目的去做這件事;可能因為我是寫歌的原因,所以在表達上是比較直接一點。」以音樂反映出想法,不掩飾也不修飾地將腦海裡的所想通通演繹出來,他說:「我太懂得寫一些很修飾的東西,因為我寫不到。如果你聽過我的歌詞,其實你會發現我都是一下子打在你的臉上,整首歌最重要的一句是甚麼、這首歌想說甚麼、我的感受又是怎樣等…..都是很少隱喻在其中。」
既然創作可以直接表達,為何 Tyson 偏偏較少以廣東話編製歌曲?
「可能,廣東話始終是我的母語,我太知道它何為好、何為差。即是我對它是會有一套規則,所以這樣子的話,反而會規範咗我去用廣東話好直接地表達。」
Tyson 坦言難度是有的,但是他寧可將其放在與不同人聊天、交流時直接輸出,也不情願放於歌曲內而無法準確地表達到作品。他引用《Growing Up》作解釋,說:「因為它是比較偏向『廣東歌』一些的編寫方式,所以我才需要修飾少少。因為我覺得廣東話太直的話不美,所以當它到達最直接的時候,我便轉成英文,然後『大巴、大巴』打在觀眾的臉上。」
創作之所以會被誤會成苦差,源於強大的慾望驅使人忘記創作的根源,忘記創作的根本就是應以自我作起點。學會坦白、承實,即使表達來得張狂一點其實也不為過,或許創作的快慰就是從這一轉捩點開始。
「寫歌是一種跟自己進行的探討」
提到創作的得著,Tyson 分享自從接觸了音樂創作後,最大改變不是說唱的純熟度或者歌路的廣泛性,而是變得更徹底地了解自己。
「因為有時候,寫歌是一種跟自己進行的探討。」
Tyson 解釋:「有時候定下題材之後,寫著寫著才發現,有些事情我以為自己很在意,但原來心底裡其實不是真的在意,又或者發現,原來我對這件事是有第二個看法,直到著手去寫才慢慢了解到自己的想法。
一覽 Tyson 的作品,當中沒有太多關於人生的沉重意義,而是單純地分享愛情觀、成長的觀點等主題,歌與歌之間永恆的主題來自 Tyson Yoshi 本人。一直以來,Tyson 享受著極大的創作空間,但即使如此,他坦言自己也曾遇上過樽頸位:「那時候,我開始想 catch up 一下大量的製作,因為那時候我習慣了每幾個月便推出歌曲;其實是好像會上癮一樣,即是每幾個月出一首歌,幾個月又出一首歌。然後,當你沒有(推出歌曲)的時候,靜了一陣子便發現你會『慌』,跟住就開始想一路不斷寫、不斷寫。」
遇上樽頸位令他感到慌忙失措,即使寫歌的動力沒有影響,但信心卻在心頭不斷動搖。「當時就定下一個時間給自己,例如每日幾時至幾時要坐下來寫歌,就如我視它為 Gym 一般的 training。」他說。「但是,我發現這個方法根本不適合我。當我第一日無法繼續下去時,我就會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然後這個負面影響,就會好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那一刻我才發現:『不行,我要停。我不適合這樣子去做創作』。」
了解自己的珍貴之處,其實在於其產生的是一種連帶關係:越是了解得深入,思緒越是清晰,而前路則越是光明。問及 Tyson 對於了解自己的體會,他突然認真起來,分享說:「其實好多人都不是太了解自己,好多人都不太知道自己在做甚麼或者想要甚麼。」他又指人生第一次有感知道自己想要甚麼的時候,是大學時期揀選學科,看著同學們都是盲目地抱著羊群心理揀選「熱門」的學科,「我好知道自己要甚麼,我就是不需要一些作寫文章的科目。了解自己,應該就是連這些微少的細節都知道自己想要甚麼的,不是嗎?」
說到這裡 Tyson 有感而發,突然慢下來,說道:「我覺得這樣是有點兒 sad 的。我覺得是 sad 的。」「即是,當你不知道自己想怎樣,是會『慌』的。」不了解自己而迷失是可以預想的畫面,而 Tyson 口中的「慌」又是怎樣的一回事?
「某程度上是因為很自由。尤其當你升上了大學。」Tyson 比喻道:「或者甚至乎創作;我只知道我要做一首歌,或者我只知道老師給你的目的是這樣,但面前是有千千萬萬條路去達到這個目的,但你要揀選一條最適合你自己。例如,即是突然間將你掉到公海去,任你游去哪兒都可以,只要不死去就可,那一刻或許就會令到一些…..或者香港大部份人的成長過程都是這樣?頓時就會讓人『慌』起來。然後,又會還是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便慢慢朝著那套公式化的方向一路走、一路游。」說起來輕描淡寫,但事實是 Tyson 也自認曾是那公海裡的一人,因此才誘發出以上的所感所知。
一路聽著 Tyson 的分享,你不難發現他有過經歷也有過遭遇,而來到這裡,不禁向他提問:「那麼,了解自己,你又覺得困難嗎?」
「不清楚。」他爽快地回答。他直言自己是個易怒的男孩,因此一直以來都是靠著那一面壞情緒去帶動自己,感知自己喜歡甚麼、不喜歡甚麼。「因為每當有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或事情出現時,我心入面那股反感的情緒是非常好強烈的,我是完全收不起來。所以,我很知道自己不喜歡甚麼。」他又指只知道自己不喜歡甚麼,即使在了解自己的層面上還是不全面,但都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指標、指南,去告訴自己繼續找尋不同的東西。
人生就是如此,了解自己,這個看似微不足道或者人云亦云的命題,其實卻往往盛載著牽一髮動全身的破壞力。它的存在,也有意無意地滲透著生活當中,正如 Tyson 所說:「當你連自己嗜辣與否也不知道,哪怕只是享受那一餐,你都是少了一個選擇。」
「藝術是一個媒介,講求與不同人建立連繫、如何『click』到。」
Tyson 與我們分享,自己在創作過程裡不時會被監製所「嫌棄」,源於他的想法過份跳脫,一時想要 Hip-Hop、R&B,一時又會想要些 Pop-Punk 等的類型。「因為這都很 depends on 我在那時期喜歡甚麼,然後我就會想寫首甚麼。所以我 producer 會經常罵我:『你一時又話 acoustic、一時又話要 EDM,你點㗎?你揀定得唔得啊?」Tyson 尷尬地笑著說。似乎,Tyson 也意會到有時自己也帶給了團隊不少麻煩。
或許,創作者就是要擁有這份淘氣,一份令人又愛又恨的魔力。
訪問中,Tyson 透露了不少創作來源,以至從小到大受其影響的音樂人,便發現這位唱作人既有著忠於自我的偏執取態,但同時主張吸納不同音樂養分的開放思維,正好與今次的拍攝主題不謀而合。適逢佳士得春拍舉行在即,我們特意從中揀選了四件焦點拍品,它們分別是:草間彌生的《Starry Pumpkin Gold》(2014)、Nicolas Party 的《Still Life》(2014)、Avery Singer 的《Untitled》(2017)及空山基的《Sexy Robot - Walking in the Space》(2018),以此作為拍攝的美術方向,再透過 Tyson 的獨有個性探究出更多可能。
對於這次合作的作品,不知道 Tyson 又有什麼感受呢?
他看著近年其中冒起得最快的美國女性藝術家 Avery Singer 的《Untitled》說:「我會首先留意到這一幅(《Untitled》),我會『搞盡腦汁』地想:『到底它在訴說甚麼?』、『到底畫上的這東西是在表達甚麼?』;我能夠看得出這是一個玻璃杯,但旁邊又會有另一物件出現,而這些又是甚麼來呢?」他解釋,自己希望先嘗試去了解作品,哪怕只能從細節中得到些頭緒,也很想知道它在表達甚麼。
然後他接著說:「例如這一幅作品(《Still Life》),我知道主體是幾棵蔬菜,可是我又會想:『咦,點解咁多嘢畫偏偏要畫蔬菜?』而且,它的用色是最吸引我注意。」
在 Tyson 眼中,他最關心的是創作背後的故事。「當我無法走進內或背後,去了解當中的故事、背景等資訊,感覺已經可以很不一樣。就如創作,可能當我看過創作背後的概念,之後再一次欣賞這些作品,我的解讀可以完全是另一回事、另一個意思。」
創作講求創作者的坦誠之餘,其實同一時間也對於解讀者、聆聽者要求過之而無不及的坦白。相信一直作為創作者的 Tyson,今次換轉角度從解讀者的身份詮釋別人的創作,感受特別立體且有趣。訪問順著四件作品一直延續,Tyson 有感而發:「藝術,其實都是一個媒介,很講求與不同人建立連繫、如何『click』到。」
他回憶起曾經有個支持者跟他分享:「我中學聽你的歌是完全無感覺的,因為我未拍拖;但現在我上了大學,我失戀了,當我再聽一次,我真的會喊。」
「這就是「click」到的地方。」Tyson 興奮地說著。
有時候他都會質疑自己某些歌好像不太受歡迎,但是仔細想一想,還是覺得不應該想太多,因為它們終究能『click』到部分某些人。就以本地樂壇為例,其實從來不應該局限於某類型音樂就只 target 於某特定樂迷群,哪怕是嚴重飽和的「K 歌」時期也好,每一首歌都被創作者賦予了目的,著眼點則應該是歌曲應如何跟聽眾溝通,而不應是定下不同的設定。
「當你表達到自己,同意你的人自然就會被你影響到。」
這就是 Tyson 的創作感悟。
「我就是想向大眾、傳統、主流的反方向走。」
藝術、創作與溝通,三者的存在可謂建立出無邊界的思考層次,從形式表象到意識形態,每一個元素都擁有價值。問及 Tyson 對音樂創作是否有著不同形態,他答道:「都有的。我經常都希望,有些歌曲可以先推出 audio,就連 cover 上我也先構思出最簡單的方式。因為我不想早已給了別人一個既定的印象。」
「我希望他們聽這首歌時,可以有自己的畫面投射出來。」他續說。「然後相隔一至兩天後再推出 MV,將他們所幻想的畫面一下子推翻。所以在創作上,絕對會有不同的形態出現。」雖然聽起來帶點瘋狂,但無可否認,瘋狂的背後是一股令人為之興奮的旋風,隨時將你、將他、將每一個人捲入漩渦。
新世代的力量,往往就是充斥著這份傲氣和勇氣。來到這裡,我們問了 Tyson 一到道問題:「不少人因為創作而走向極致,你又期待這一天的出現嗎?」
「我覺得極致是自己無法 realize 的,應該是別人說的。」他立刻回答。
「如果有一天創作凌駕了你,你會害怕嗎?」
「創作,其實現在已經凌駕了我整個人,我無時無刻都在找尋一些:『咦,咁樣去 approach 呢件事好似冇咩人做過喎?』。」Tyson 答道。他解釋:「因為我的腦海現在就是,那怕是我現在的音樂、MV,甚至乎一些比較商業上的決策,我就是想向大眾、傳統、主流的反方向走。」隨著近年在主流的世界裡冒起,Tyson 承認反而是實踐其創作信仰的絕好機會,他又指每一項新的創作思想上都是循著「咦,香港好像未曾有人試過」的方向而發展。
這個問題促使他思考了一下,並再分享:「又不能說是凌駕,應該是創作已經變成了我的一部份。」他笑說:「例如我吃飯的話,每天都是這樣子吃飯,我又不會突然想有一個很 creative 的方式去吃飯。所以,創作更應該是變成了我的一部分,甚至創作凌駕了我。」
「What more can I ask for?」
從創作裡走向極致,藝術界別裡盡是數之不盡的例子,正如今次訪問四項拍品中,來自日本的當代波普藝術傳奇草間彌生(Yayoi Kusama)就是最好的範例。自五十年代視波卡圓點為創作,一直偏執地創作同一元素至九十歲,即使歷經精神、家庭、童年、社會等的折磨也堅持到今天,受世人以「波點女王」之美譽所讚頌。
對於 Tyson 而言,他又何曾想過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時,會怎樣被認識他的人所記起?他又希望成為特定風格的傳奇、代名詞?還是渴望被稱呼為「能夠駕馭所有風格」的鬼才?
「很恐怖,我寫了一首歌就是關於這個命題,不過未推出的。」他被問題嚇了一嚇。
他再答道:「我覺得沒有所謂。即是, Tyson Yoshi 這個名在死後都有影響力的話,其實已經很足夠 - 如果那些影響是好的話。所以,我覺得能夠影響到別人就已經足夠的了。風格與否,都不是太 bother 我。」
一直認為,除了熱情之外,延續創作生命的另一大脈絡就是樂趣。視創作如自身的一部份,其實 Tyson 又希望從創作裡得到甚麼?
「真的沒想太多。我很幸運可以視創作為一種謀生工具?或者一個生活上的 option,其實已經好好了。What more can I ask for ?」
藝術與創作,兩者之間往往都依靠著想法、感受和表達去聯繫,隨著歲月和時代的逝去,才能塑造成生命裡的一大原動力。直到今天遇上他,才頓時醒悟 - 其實創作也需要傲氣和韌性,只是規範的存在讓大家有所遺忘。
創作者不是具有明顯意圖的道德家,站於創作之地,往往所關心的都是如何傾聽及表達自己生命內部的景觀,再塑造成強大生命力。但願大家明白「想法太多 束縛更多 汐潮般減退」;不論我們實際的創作多麼微不足道或徒勞無功,這裡面都含有創造的勇氣,都值得享受創作的喜悅。
Tyson 目前正在英國舉行《Hi I’m Back》演唱會,稍早時候他在社交平台上預告 8月即將在香港舉行個唱,大家不妨靜候佳音,期待再次在台上感受這一份不理世俗評頭論足的魅力,讓他再度透過音樂與創作的力量感染大家。另外,大家如果對是次合作的藝術品有興趣,不妨於 5 月 21 至 28 日期間到香港會議展覽中心欣賞佳士得 2022 春拍預覽,多達數百件二十及二十一世紀藝術作品展出,還有其他類別的藝術及雅逸精品,是了解藝術,近距離接觸藝術真跡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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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ecutive Producer: Angus Mok
Producer: Vicky Wai
Photography: Olivia Tsang
Videography: Andy Lee, Angus Chau
Styling: Vicky Wai
Make Up: Carmen Chung
Hair: Jim Tse
Video Editor: Andy Lee
Editor: Carson Lin
Designer: Edwina Chan
Wardrobe: Angus Tsui, Louis Vuitton, Givenchy, Maison Margiela
Artwork: CHRISTIE’S IMAGES LTD.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