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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 4, 2020

被指二战时烧毁,梵高生平唯一全身自画像《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可能仍在世上?

荷兰天才画家梵高晚年饱受精神疾病困扰,这被认为是他一生中最值得探讨的时期之一;也正因如此,梵高在亲弟提奥的介绍下接受了加谢医生的治疗,度过了人生中最平静的两年。今年十月,一幅梵高在生命最后一个月完成的花卉名画《玻璃瓶中的花》,在苏富比以1.24亿港币成交。这幅画不仅因为诞生时期而价值连城,还因为在二战期间曾被纳粹德军夺走,幸运地得以保存。

梵高《玻璃瓶中的花》

提到纳粹德军与梵高名画的渊源,最近再有惊人发现,有报道指已被烧毁多年的另一名作《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或可能仍在世上。

Van Gogh, 《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 1888

《通往塔拉松的艺术家》是梵高在1888年8月13日完成的“自画像”作品,当日他在画作完成后更向弟弟Theo写信,分享这幅画作的各细节和创作过程。画中内的梵高,带着草帽、画笔、画架、穿着全蓝色的服装,在烈日当空下从Arles的稻田走过十多公里到Provençal的草原绘画。“自画像”的而且确是梵高的标志性画作,那么《通往塔拉松的艺术家》又何以成为其中之一?在艺史中,梵高生平绘画过36幅自画像,全部均是肖像及半身距离的风格完成,而《通往塔拉松的艺术家》正是唯一一幅梵高清楚地将自己全身模样画下来的作品。开首再提到梵高晚年的养病期,源自《通往塔拉松的艺术家》正是当时刚刚认识了Dr.Gachet后,心理压力开始得以舒缓后而完成的画作。

另一梵高以 Arles 小鎮 Tarascon 場景畫下的作品, 《The Yellow House》

直到1912年,画作被德国悠久博物馆Kaiser Friedrich Museum(KFM)收藏,成为创馆以来最早被收藏的梵高作品,当日Kaiser Friedrich Museum更破例地以彩色摄影为《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拍照留念(要知道彩色胶片摄影在1910年代,是非常奢侈的技术)。后来,二战正式爆发,国内知名博物馆内不少梵高巨作,也被纳粹党领袖希特勒变卖出国,令德国蒙受重大的艺术文化损失。幸运地,《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在当时却避过这一劫。

为了避开英军的炸弹投掷,KFM 预先将超过400幅收藏迁至三十公里以外,钾盐重镇斯塔斯富特(Staßfurt)的地下盐矿,利用厚厚的盐铺盖大部分画作;据资料显示,画作收藏点上的30米距离,正是希特勒下令临时搭建的工房,以用作生产纳粹军战机的引擎。同年4月,美军到达当地后该盐矿立刻发生大火,据美军文件显示,由于当时有不当人员怀疑因抢掠,而试图冲破美军在盐矿的防线,继而造成大火,文件上更指这些不当人员是被纳粹军利用的人士,惟当日和及后再出现(4月30日)的两次大火都未能调查出属人为或意外。

根据KFM的前任策展人分享,当日的失火很有可能是纳粹军利用不同俘虏入侵盐旷,以纵火掩饰抢掠之罪行,而当日藏于盐旷内的艺术作品,除了《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之外,还有十六世纪发动意志宗教改革、促成基督新教的德国哲学神学家Martin Luther的亲笔手稿、著名德国风景画家Carl Hasenpflug多幅作品。二战结束后,以上两幅画作及其余被藏于盐旷内的艺术作品均陆续从不同地方出现,故不少学家均相信,作为其中藏品的代表之作,《The Artist on the Road to Tarascon》很有可能仍在世上。

(左) Martin Luther 肖像;Carl Hasenpflug 作品《Romanische Kirchenruine im Winter》

此外,知名的梵高专家和学者马丁·贝利还分享说,多年来一直在调查《通往塔拉斯孔的艺术家》的失踪之谜,甚至在那些年里,他回到了斯塔斯富特,发现当年收藏这些作品的盐沼遗址几乎全部被混凝土封盖,只有一个接近当时收藏画作的“七号井”被覆盖,周围被重重铁网围栏包围,令他相当怀疑。尽管目前尚不清楚画作的下落,但从各种调查和迹象来看,未被封盖的盐沼口内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可能与当年 KFM 收藏《通往塔拉斯孔的艺术家》的行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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