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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15, 2022

柯煒林 Will Or - 源於我亦不由我

香港近年新生代演员脉出,柯炜林(Will Or)是其中一个你值得留意的名字。

《濁水漂流》在本届香港电影金像奖获得11项提名,Will凭借在电影中饰演的“木仔”一角,不仅首次入围“最佳男配角”,还同时获得“最佳新演员”的提名。对于任何一位新演员来说,这种认可就像是电影界的认可一样重要。甚至对于因巧合与电影结缘的Will来说,这种认可既珍贵又有些不真实,有趣的地方在于言不由衷。

出道6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够先后于台湾金马奖,以及金像奖入选角逐提名,显然演技已经得到了肯定,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然而,一直好奇于找寻方法来表达自己的Will,在出道不久便遇上「木仔」一角的演技挑战后,对于演戏与表达自己之间的有趣张力有着怎样的看法?而背负着为影坛注入新力量的寄望,他又希望从自身的演绎中,呈现出怎样的表演价值?

本周,正值香港电影金像奖之际,让他亲自与我们分享 – 谁是Will柯炜林。

“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其实内心一直有种欲欲的感觉。”

在Will全职演员之前,他是香港城市大学创意媒体系的学生。尽管一直对电影行业很感兴趣,但当时从未想过自己会出现在大银幕上。最初只打算从事幕后工作,但因一次试镜成功,出演了新浪潮电影短片《如雾起时》。拍摄时那一声“Good Take”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从此迷上了这种感觉,热爱演戏,也成为了开启他演艺事业之门的契机。

在《如霧起時》之後,打開了 Will 的演員路。2016 年首次參演的電影長片《點五步》,以「牛屎」一角正式出道,其後參與了 ViuTV《二月廿九》,以及《銀河修理員》、《It’s Okay To Be Sad》等 MV,開始慢慢為大眾熟悉,又與一眾新生代演員共同創立 YouTube 頻道「拾陸比玖 16:9」。直到飾演《濁水漂流》的「木仔」一角,一名患有失語症的青年露宿者,激發到他的演技大爆發。

为了演绎这个几乎没有对白,又需要写实的角色,为了让观众增加投入度产生共鸣,Will 也花了很多准备功夫,特别剪了一头 skin head,自认“为食”的他更需要“唔食饭”,令角色外型变得更强烈鲜明,他分享:“饰演露宿者不代表我有露宿经验,但我会找类似经历去联想,不限于一个角色人设的工作或身份,需要更多的是想法与情绪。”

从小到大看着香港金像奖长大的他,这次能够凭借“木仔”一角踏上红地毯,身份不再单单只是电影圈的一份子,而是有一套电影代表着自己,难怪当事人要用“爽皮”来形容这份开心与喜悦。

“表演是满足自己欲望的一回事。”

喜欢演戏,但 Will 笑称自己不是「二四七」都想做演员的人,疲累时都会想休息,不过演戏带来的满足感却是无可取代,至今仍然希望「再起多一次鸡皮」,他说:「当我演得好,遇到好剧本、好导演、好对手,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能得到很大满足感!」

He described that among many media, movies require the most time to immerse in. It is the actor’s responsibility to be well-prepared, which is also the source of his sense of security. “I always do a lot of research, of course, I also need to rely on my imagination, I need to read the script many times, keep reading, keep reading… Every time I will discover something new.” 他形容在众多的媒体之中,电影是最需要花时间去沉浸,做好准备功夫是演员的责任,同时也是他的安全感来源,「每次都会做很多资料搜集,当然我也需要靠自己的想像,需要看很多次剧本,不停看、不停看…,每一次总会发现新东西。」

 “每个角色都有我的影子,每一个都是我,但又每一个都不是我。”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电影很多时候是源自生活,演员透过演技与可塑性,在戏中演活另一段人生。访问期间讨论到如何发掘演员的独特性,Will 认为最困难的地方是不能“Command-C”再加“Command-V”,“有时候会遇上有类似的角色,令你想重塑以往觉得可行的经验,但却又会发现其实每个角色、每部作品都是独立,所以又要以全新的投入程度去找寻合适的方法。”

Will 继续分享道:“我与角色建立关系时,必须将自己的元素放进去,再从角色本身的特色去找寻共通点,把两者重叠的地方抽出来,就会变成具有我的独特性,同时也拥有角色的多变性。”

对于投入角色,Will 又分享了他的小秘密,「每次我会挑选一些歌曲,然后慢慢筛选,由一个 playlist,再由三首歌到一首歌,所以我每次接拍一个角色,就能有一首歌唤起当时拍摄的记忆。」拍摄当日,Will 换上其中一套女装造型,穿起百褶裙装,涂上了深色指甲油,也挑选了喜爱的音乐「助燃」,随即便进入了一个新角色状态,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一丝魅惑,与本身的高大阳光男孩形象相比,这次让大家看到是「亦刚亦柔」的一面。

“我是一个有执着的表演者”

绝大多数电影的创作都必须遵循一定的范式,构成一部电影的元素具有高度复杂性,需要剧本、演员、美术、灯光、摄影、音乐、后期制作、照顾观众理解能力的叙事方式和镜头语言等,对一门艺术来说,这些条条框框无异于架在创作者头上枷锁。

当现代艺术鼓励抛弃架上创作,迎来创作观念和方式,比如装置、行为艺术。相比下,电影受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而变得极少站在艺术发展的最前沿,令电影跟当代纯艺术的界限就越模糊。Will 亦认为电影不能直接就说是艺术。

艺术的创造过程会不断地挖掘源于我们的身体智慧,只有当我们不断「允许」不断「相信」的过程直觉力开始出现,像 Will 在拍摄电影过程,刚开始不相信自己能做到,最后却通过努力而完成创作。

認為藝術需要通過實踐,藝術作品本身需要作爲載體,「演員也可以是一種載體,一部電影是否是一件藝術品,最後其實由觀眾來定奪。所以直到這一刻我都不會稱自己為藝術家,而是一名表演者,一名有執著的表演者。」以匠人精神專注於做好當下,也可以是一門藝術。

作为演员,很多时候都是靠自己跟角色相处,正因如此,或许会更容易发掘自己的内心深处,「小时候我不会看到自己羡慕或妒忌,但我发现它们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也给予我一些得着,让我学会了欣赏其他电影人不同的处事方式,令我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偷懒,太容易便放过自己。」Will 解释道。

踏上演艺之路,不一定能遇上康庄大路,更多时候是崎岖又难行,但在经过如此特别的一年,Will 坦然自己是比较幸运的一员,虽然他口里说着怕「运气唔知几时完」,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世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最后无论得奖结果如何,我们都恭喜 Will 入围金像奖,也期待他的下一次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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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ecutive Producer:Angus Mok
Producer:Vicky Wai
Photography:Issac Lam
Videography:Andy Lee, Joyce Che
Styling:Vicky Wai
Make Up:Angel Mok
Hair:Oscar Ngan @ ii ALCHEMY Hair
Video Editor:Andy, Lee Joyce Che
Editor:Carson Lin, Yoanah Chan
Wardrobe:MIU MIU, GUCCI, 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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